「不會啊！我覺得跟學長睡很好啊。」小佑威的聲音，就是籃球隊長。
「我光是翻個身都超怕學長會被我吵醒的！」
「是啦，但是我覺得我的學長還可以啦。」
「那你們先試著睡一下，。有問題再跟我說。」女士官長的聲音。
「蛤～～～好吧。」
我偷偷離開了小辦公室外面，胸膛前的蝴蝶跟花朵直接像龜派氣功噴出。
小佑威說那什麼話，什麼我的學長，跟學長睡很好，果然當隊長很會做人嗎？
「開動！」
在餐廳，我們拿著碗排隊打起了菜，只看到小佑威拿著碗裝了菜之後，去飲水機開始盛熱水。
『佑……威育，你這是幹嘛？』我想起他有名字。
「喔，學長，菜太鹹就過水啊，這樣比較不會胖。」
『你根本還沒吃就說太鹹？』我看一眼他手上那幾塊腫脹的肌肉，上面幾根青筋已經自然浮出。比肌肉量他肯定是營區的第一名，超越水男孩路線的小宇。『你哪裡會胖？』
「真的啦，我體脂不低，你摸就知道了。」他笑笑，把泡過甜不辣跟米血糕上的水倒掉，水裡頭是油膏跟看不見的鹽分。
『怎麼可能？』我左手把筷子夾在手上，一手捏了一下他的肚子。
各種塊狀超硬。
『你在跟我開玩笑嗎？體脂在哪裡？』
「真的啦學長！你再摸就知道了。」
我一路往後，摸著威育的屁股，簡直就是完美兩大臀肌，這只有實戰派大量球類運動才有可能辦到，我還記得他換衣服時，那粗壯的大腿小腿都是爆筋。
「我也要摸！」丁小雨學姊突然跳出。
「學姊……不好吧…」小佑威尷尬地笑著。
我聳聳肩，端著碗到座位上。
「拜託拉～」一直聽到丁小雨在嬌嗔。
「學長……」威育苦笑望著我，像是對我求救。
『好啦，你過來坐這邊。』我把色凱面對電視的位子先給他坐。
「吼～～～」學姊跺腳。
『你這樣太養身了，我也要試試。』我這也去飲水機裝熱水，把菜都過熱水。
「學長不用吧！你體脂很低啊！」威育看了看我。
『但是我肌肉量沒你高啊。』
「好吧……」
然後我就這麼開始過著養生的吃法，我也不懂為何當個兵也要跟蔡依林一樣。
今天洗碗時間，不知道為什麼，志願役也跑來洗碗。
「對了，你們晚上有站哨的，肚子餓可以到中山室拿夜點啊。」翔矢學長。
「喔喔喔原來那些奶茶麵包是宵夜啊。」色凱。
「有站夜哨的才可以吃喔。」腳臭學長補充。
『那也可以存起來，心情好再喝吧？』
「都可以啊。」
「噢幹，之前你們有一個奶茶哥天兵，超肥超噁的滿臉痘痘，每天喝奶茶，床底下存放一整箱的麥香奶茶！」腳臭學長說著。
「你說奶茶哥喔，他重點不只是奶茶吧？他根本就是gay啊，一直纏著文樂班長，媽的超噁。」巨嬰學長。
「阿他就欠幹啊，對吧曉飛？你不覺得每天灌奶茶的gay很噁嗎？」黑道學長把球丟給我。
『哈哈，你們聽過gay放屁的笑話嗎？』我決定講個笑話轉移話題。
「說說看，沒聽過欸。」
『就，一般人放屁的聲音是，噗噗噗噗！』我用嘴巴弄出屁聲。
『但是gay放屁的聲音，只有一個聲音。』
「什麼聲？」
『哈！』我用嘴巴哈氣。
「蛤？」
『哈！』
「哈哈哈哈哈！太鬆嗎？幹北七喔！哈！」
「哈哈哈幹笑死我。」
所有人笑得東倒西歪，癩蛤蟆學弟還笑到敲鍋子。看著這些笑靨，我發現自己很後悔講了這個笑話。原本這是個自嘲，但是在沒有人知道我是gay的情況下，這只是對gay的一次嘲笑。
我轉頭看到小佑威學弟，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洗著碗。
『你……覺得不好笑嗎？』
「我覺得不好笑欸。」他臉很僵搖頭。
『我也覺得還好啦。』
「嗯，而且gay也不是只有零號。」他淡然地補充。
我瞪大眼看著眼前壯碩的籃球隊長，居然對這個笑話吐槽的如此準確？
『是、是。』被異男教訓的感覺很特別。
「喔學長我沒別的意思，可能因為我弟是gay吧，我覺得gay也沒什麼不好啊。」
『你弟？親弟弟嗎？』
「嗯啊。」小佑威苦笑，精實地捲起袖子，遞給我一個碗。
我萬萬沒想到會因為說了一個爛笑話，釣出一個直同志（友善的異男）。只看到威育皺著粗粗濃濃的眉尾，專心地洗著碗，在這黑暗的人群中發光。
「學長，Gay很多都很帥，不要被那些學長誤導了。」小佑威苦笑著跟在我身後，把一疊碗放進烘碗機。
『是啊，我想也是，我想你弟應該也跟你一樣帥吧。』我搖搖頭看著他的臉。
「學長你太誇獎了，我會害羞啦。」威育一手尷尬地想擋住我的視線。
『擋不到！哈哈。』我一個move。
「不要看咩！」
籃球隊長居然這麼沒自信真是怪了，不過這麼友善的學弟到底哪裡找。
文：皮卡忠
圖：天菜與小餿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