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日,大家開始訂外購。而我則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,看不下書,整個人陷入手機被沒收,準備要被懲處,又與外界資訊脫節的黑色憂鬱中。(完全忽略還有智障手機?)
我們同梯四人幫,待在同一張床上。
「放心,他們還沒開會,是不會決定好要對你做什麼懲處的。」憂鬱弘皺著眉。
「對啊對啊,而且有我在,你也不需要手機啊。」小宇把手機遞給我。「你要用就給你用啊。」
『謝謝鼻。』但是我就是提不起勁,想到學長開始正式陷害我就很難受。
「哎喲很親密內。」色凱。
「唉你們真的很弱,我幫你吧?」憂鬱弘冷冷一笑。
『你要怎麼幫?』
「我今天會一起去外購,交給我了?」
『唉,算了啦,你哪鬥得過那些人,雖然你拿下眼鏡之後很變態。』我雙手一攤。
只看到憂鬱弘拿下眼鏡說:「不好意思,沒有跟你介紹過,這是三號。」
我看著他面無表情揚起嘴角,那皮笑肉不笑地俊臉,。
這營區到底有什麼毛病?
外購的零食回來了,憂鬱弘拿著一大袋的泡麵、手搖飲料走進寢室。學長們吃起了滷味,似乎。
「幹你媽雞巴,我不是說要不辣的?為什麼我的有辣?」黑道學長氣憤地張著嘴,很明顯怕辣。
「蛤?你有說嗎?」憂鬱弘一副驚訝的樣子,一手正轉開一瓶運動飲料。
等一下,FIN運動飲料?
「幹飲料給我喝一口。」黑道學長。
「好吧……」憂鬱弘拿著那罐被重新裝滿運動飲料的寶特瓶。「那這瓶請你,反正我有多買。」
「真的假的?算你識相!我快辣死了。」黑道學長接過那罐,充滿稀釋後的精液的運動飲料。那些精液至少存了兩個星期了。
我看著上鋪的威育,他則是裸著黝黑上身全身亮汗,拿起手中的統一豆漿跳下床說:「不要那樣看我好不好,有豆漿我就不用喝那個啦。」
『等一下,裡面有幾個人的?』我問威育。
只看到眼前的帥氣粗眉男人扳著手指「1…2…3…加我五個吧。」
「What the Fuck,你們在說的是?」小宇理解力驚人,瞪大了眼睛看著學長。
憂鬱弘食指在脣前擋著,示意我們不要說話。只看到黑道學長,拿著那罐運動飲料。皺皺的嘴脣接觸藍色透明飲料瓶口,喉結滾動。我情不自禁捂著嘴,眯上眼睛,整個臉皺成一團。
「啊!!!爽!恩?」黑道學長用舌頭在嘴裡嚐著飲料,發出嘖嘖聲。「雞巴,一定是吃太辣了,我連喝飲料都覺得有怪味。」學長又喝了好幾口,不斷深思嚐著飲料。
廢話,你喝的可是男人們的濃縮精華液啊。我糾結著,背在冒汗。
「真的嗎?」腳臭學長也在書桌前吃著滷味,接過學長的精液運動飲料喝了一大口。「幹!滷味真的不能配運動飲料,超怪的。」
就是說不是那個原因了啊。
「還你,好噁心我不喝了,卡卡的欸。」黑道學長把飲料還給憂鬱弘。
「好吧。」憂鬱弘淡淡地微笑,用蓋子蓋起來舉起瓶子。「還有人要喝嗎?」
小宇瞪著他搖搖頭,我也搖搖頭。威育指著地上一整袋六罐無糖豆漿,示意比較喜歡喝真的豆漿大於精液。(這根本就不應該比較吧?)
看著黑道學長,摸著喉嚨糾結著臉。我無法想像放了這麼久的多人解凍精液加上運動飲料是什麼味道,那已經超越了我感官的預測範圍。媽媽說得對啊,不能隨便喝別人給的飲料。這個世界果然是一面鏡子,你怎麼對待別人,別人就怎麼對你。
枕頭旁的智障手機震動,是秦天。我給小宇看了之後,他雖然說OK,但是臉頰已經貼到我的手機旁邊,我們兩頰夾著手機。
「喂?你終於接電話了!」電話傳來秦天大男孩的聲音。
『什麼啊?你有打來很多通嗎?』我說。
「有啊,你都沒開機,超過分的欸,看完照片就不理我了。」依然沙啞而充滿活力。
『噢我聰明那隻被沒收了。』
「幹你這麼天喔?那照片麼辦?」
『我把你的記錄都先刪掉了放心。』好吧,不是我刪的。
「嚇死我,啊你跟男友還好嗎?」秦天說這句話的時候,小宇聽著轉過來看我,眯起眼睛。
『我們現在超好。』
「後天我跟長官們會一起你們營區,可以去找你們打屁嗎?」
『找我們做什麼?』
「聊聊天啊,看你跟男友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啊,沒有補償你們會良心不安吼。」
『不用啦,不然你來跟他道歉?』
「好啊?用身體跟你們道歉可以嗎?」
『晚安。』我再不結束通話,我真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話。
「好啦那到時候再說吧!」
『掰掰。』我掛掉電話。
小宇瞪著我緩慢地點頭,笑起單邊說:「看來,這個人一定得吃點苦頭才行喔?」
『你又在想什麼懲罰了?』我看得懂那個表情,我已經經歷過好多次。
「你傳簡訊,叫他洗乾淨來找我們。」
『Are you kidding me?』換我繞起了英文。
「No, I’m serious.」(我認真的。)
文:皮卡忠
圖:天菜與小餿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