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兵日記:【137】黑暗時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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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吧……」秦天嘟嘴,吹氣讓兩頰鼓鼓地。

『你爸真的是將軍?』

「哎喲,義務役沒幾個人知道,這不能說噢。」他陽光地笑笑,右邊小酒窩旁,還有幾滴精液。

 

『你真的是…這不知道是誰的。』我指著他臉上的液體。

秦天認真地用手刮下來那白白的東西,突然手指往我身上一抹。

「阿哈哈哈!這我的!」他把腿就跑。

『幹!』我立刻拍掉,追到外面。

「好啦!我長官找我了!」他舉起智障手機。

『另一支有帶到吼?』我喊著。

他自信地拍拍大腿:「有!」

『記得,最後一次了欸。』

秦天嘆口氣,還是對我比了一個OK。

 

輸慘了,人家爸是現役將軍,我爸只是退伍上校。

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將,上將中將還是OPEN將。(這有什麼好比的。)

然後,我慢慢回到辦公室,看到大學長出現在位子上,看來剛剛也在飄。

 

『學長,我剛剛肚子痛……』

「蛤?太好了飛哥你來了,不過你來幹嘛?」大學長用著電腦,自從我幫忙他開始,他都叫我飛哥,可能是有求於我。

『因為我腰不能搬太多東西,班長要我來幫你,。』

「那你去掃一下北哨吧!最近都是樹葉。」大學長認真地看著我,揮揮手。

於是我拿著竹掃把,前往偏僻的小倉庫。

看到建築物裡滿滿的落葉,應景我腦中滿滿的罪惡感。

 

沒想到秦天會自行裸著上身,等著我的東西。我以為他只是跟之前一樣,拿了我的液體,也許吃掉一點,或者打自己的槍。

雖然我是看著G片打槍,但是最後有30秒左右意淫著秦天。即便最後我們身體都沒碰到彼此,我還是用言語跟秦天近乎做愛。

問題是,這種事我該跟小宇坦白嗎?

可惡,這是什麼難受的感覺。

就這樣一個失足,我在我眼中成為了有道德瑕疵的人,我覺得自己好糟糕。

 

「最好是,你色的跟變態一樣,最好受得了交這種的。」我想起小俊的話,覺得十分沮喪。也許我跟前任說的一樣,骨子裡就是個肉慾的變態,純談感情根本辦不到。

我到底做錯了幾件事?

 

我可以拒絕秦天那最後的要求。

我可以在看到秦天裸體的瞬間不去看他。

我可以在把東西給了秦天之後轉頭離去。

我可以在秦天打槍時閉上我的嘴。

但是我沒有。

 

把北哨小倉庫裡的沙塵落葉清到了外頭,腦中的混濁也慢慢釐清。這個世界每一秒都充滿了岔路,連續走了幾個岔路,要走回來就得付出代價。即便我可能會失去小宇,我也不願意瞞著他。

等小宇放假回來,就坦白嗎?

 

「喵~~~~!」一陣聲嘶力竭的貓叫聲,響徹整個營區。

我沒聽過貓叫的如此慘烈,看來貓咪們又打架了。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了什麼打架。

 

我拖著沈重的步伐,來到最後下午運動前的時光,我跟學弟們在哨所附近掃地。

連長站在營門前一棵樹下,指揮著標緻學長弄著藤蔓。

「你們看,這是我特地從家裡帶來的百香果樹,厲害吧!」連長叉著腰,抬頭看著學長踩在叉重機板子上,把藤蔓纏繞在樹上。

「等到他開花,就會很漂亮。」連長對著那個藤蔓,露出滿懷希望的眼神。

 

正好我拿著垃圾袋,癩蛤蟆學弟掃著地,跟一個叫司亮的傢伙,還有熱舞社的明翰學長。

 

「飛哥~我掃了一大堆落葉呢。」他嘴歪眼斜拿著畚箕走向我。

正當我要打開黑色垃圾袋的時候。

「快,撐開你的肛門!讓我進去。」

 

我本來恍惚的精神突然甦醒,剛剛這學弟說了什麼?

撐開誰的肛門?讓誰進去?

 

『你很噁心。』我不太爽的打開垃圾袋。

「喔,我要通通進去了。」癩蛤蟆拿起畚箕,把乾枯的落葉抖入垃圾袋中。

 

「噢噢噢,通通進去了!」他的表情,就是正在體外射精的青蛙。

 

「啊,有些弄出來了,沒關係我幫你用衛生紙擦乾淨。」他看著一些撒到外面的落葉,用畚箕裝好。

 

幹你媽我要吐了。

 

『你再用這種方式說話,你就自己拿垃圾袋。』我摸著額頭閉上眼,覺得人醜性騷擾。

「是!學長說的是!」

 

只看到連長拿著剪刀走到我們身邊。

「你們誰來幫忙,把這顆樹上的百香果藤蔓岔出來的幾個葉子給修剪一下。」連長指著那顆樹幾條垂下來的藤蔓,堅持用嘴巴做事。

「學長!那我去囉?」司亮馬上自告奮勇,爽差搶第一。

「去吧!」我也懶得說他什麼,讓他拿了剪刀去修藤蔓。

 

整晚,心不在焉,魂不附體。

我對於跟秦天隔空做愛這件事,感到後悔莫及。

但是我又能怎麼樣呢?

 

隔天一早,廣播全體人員至監控室前集合。

「這到底是誰弄的!」連長面目猙獰喪子般的大吼。

「百香果樹…駕崩了!」標緻學長從外面跑到寢室「被司亮弄死了!」

「什麼!為什麼!」大家慌張的跑出來看。

只看到那百香果藤蔓,變成了枯黃的樣子,在營區只活了一天。

我們仔細一看才發現,這藤蔓整個懸在樹上,沒有任何接觸水分的部分。

癩蛤蟆學弟,把藤蔓接觸地面的部分完全剪斷了。

 

在你心中,藤蔓已經進化到完全不用接觸土壤了嗎?這就像女孩去理髮店,說耳朵以下可以剪掉,設計師就把她頭給直接砍了。

「我哪知道!」司亮立馬理直氣壯的喊冤「他又沒有教我怎麼剪!」

天兵的一貫的作風,永遠把過錯推向別人,覺得是全世界在陷害他。

 

殊不知連長非常愛這個百香果樹,只要跟營區本身業務無關的事情,都是連長的唯一嗜好,包括種樹油漆有的沒的。

 

「我記得沙包很久沒有換新包裝了?餐盤很久沒有全部拿出來洗了吧?烘碗機好像也該洗了。」連長的臉上爆滿青筋,瞬間講出一堆差事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文:皮卡忠

圖:天菜與小餿水